夫川竭而穀虛，丘夷而淵實。聖已，則盜起，平而無故矣。聖，盜止。雖聖而治，則利盜蹠也。爲之鬭斛以量之，則竝與鬭斛而竊之；爲之權衡以稱之，則竝與權衡而竊之；爲之符璽而信之，則竝與符璽而竊之；爲之仁義以矯之，則竝與仁義而竊之。何以其然邪?彼竊鉤者誅，竊國者爲諸侯，諸侯之門而仁義焉。則非竊仁義聖邪?故逐於盜、揭諸侯、竊仁義竝鬭斛權衡符璽之利者，雖軒冕之賞弗能勸，斧鉞之威弗能禁。此利盜蹠而使禁者，迺聖之過也。